陌浅君心

想写就写,是个辣鸡

【炭无惨】彩虹拌上过期面包2

Summary:战斗结束,鬼舞辻无惨发现触碰到灶门炭治郎能让他晒到太阳,为了能自由的在太阳下行走,他决定牺牲吃人和造鬼的权利,同时与炭治郎情感共享,因为这样能让炭治郎在第一时间预估无惨的行为。无惨想尽一切办法想脱离炭治郎的限制,与此同时,炭治郎与他的小伙伴们想尽办法去再次歼灭无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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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破

  炭治郎头痛欲裂,又由于刚才的爆发而有些神志不清,喉咙不断地倒气。即便是在失去思考能力的情况下,他也明白他应该反驳无惨说的每一个字。

  那张嘴,永远只会啃噬新鲜的血肉,蚕食永恒的追求。

  血红的眼眸低垂,目光投在狼狈的炭治郎身上,此刻无惨才真正意识到鬼与鬼杀队的杀戮真的进入新的篇章,这并不是他在漫漫长河中曾日思夜想的梦境增添的新的一笔,如镜花水月般朦胧的梦境在此刻,被奄奄一息的炭治郎击碎。

  无惨不错的心情让他多等待了一会炭治郎的回答,可除了微弱的喘息声,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你要明白你所在的地位与立场,现在鬼杀队也只剩下一位拥有战斗力的柱,我完全可以去产屋敷家把那个柱杀死。”无惨的视线慢慢扫过炭治郎有些慌乱的脸庞,“我还可以把你的妹妹拿过来。”

   “住口!”

  无惨轻蔑地笑了笑,收回目光,颇觉无趣地离开:“明晚,我需要听到你的回答。”

  炭治郎麻木地翻了一个身,脑中一片空白。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以为尘埃落定的事重新掀起腥风血雨时,炭治郎第一次如此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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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曦拉开帷幕,一位盘发的女佣敲了敲门,在门口怯生生地问:“大人,大人您起了吗?”

  甘甜清香的气味混着透过木板的醇厚一同飘入,一夜没睡的炭治郎猛的翻了身,是人类?

  喉结滑动了一下,语气焦躁而憔悴:“进来吧。”

  来者是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柳叶弯眉,俏丽可爱,手里捧着一叠衣服。

  少女带着探究与不安,低头却努力用余光偷偷看着炭治郎,她想知道无惨大人让自己重点服侍的对象到底是怎样的人。

  眼前的少年剑眉星目,双手虚虚撑在地上震惊地看着来人。少女眼睛一亮。

  血丝慢慢爬上眼眶,炭治郎只觉胸闷。

  “他竟敢——”

  无惨仅用一个人类女佣就将炭治郎囚禁在自己可掌控的那片宅邸里,他如此卑鄙地利用炭治郎的善来延续他的恶。

  少女将衣服放在榻榻米旁,半个身影没入阳光,扑朔的睫毛上跳跃着盈盈的闪光,眼睛澄澈如水,手指慢慢摩挲着衣物,问道:“大人怎么称呼?”

  炭治郎一愣,无力地笑道:“叫我炭治郎就好了,你呢?”

  和善的语气让少女有些兴奋,回话中带着点雀跃:“我叫泉花织,是前天晚上被无惨大人买来的女佣,但……还没接受过训练就被买来了。”少女低头道,手掌悄悄擦了擦膝盖,话语中带着犹豫。

  那就是刚刚被卖到花街的少女吧,又被无惨买过来了。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重新躺了下去,疲劳至今还在抽打他的每一寸神经,没有多余的精力进行回话。

  炭治郎苍白的脸庞上黑眼圈格外明显,花织把到口的话语咽了下去,轻轻关上了门。

  再次醒来的时候接近黄昏,炭治郎恍惚地看了眼窗外,起来更换了衣物,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大腿的伤隐隐作痛,但他已十分满意自己的成果,并由衷的感谢那位医生。

  他扶墙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冉冉檀香吸入鼻中,浸润全身,洗净心中一切纷扰。慢慢推开门,眼前有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一路延伸到还未种植任何花的花圃,里面杂草丛生,两旁的两棵枯树将炭治郎内心的悲凉积攒在纷杂的枝桠中。寒风飒飒,一路吹进破损的骨头里在里头肆虐,利刃割体。

  花织听见开门的声音连忙赶来,木屐在木板上发出急促的声音,炭治郎循声望去。

  “炭治郎,先生。”花织赶紧跑过去搀扶住炭治郎,“您身体不好,应该赶紧回房休息才是。”

  炭治郎一时被热情的女佣吓到了,连忙抽回手摆手道:“不用,我没事。”

  花织讷讷把手放回去,察觉到方才的动作有失偏颇,小心问道:“那需要我陪您逛逛吗吗?”

  “方便的话,就陪我逛逛这个花园吧。”

  “好的。”花织笑道。

  太阳渐渐落下,远处的天空正是一天中最绚烂的时刻,瑰丽的紫云与凄艳的余晖从空中晕染开去,晚霞在上挥洒,已有几颗点缀的星光在旁发出苍白的光芒。阳光透过云层,穿过枝桠,向这个花园射来。冬日朦胧的光雾在杂草上蒸腾,炭治郎伸出手去,雾气在手旁缭绕。

  花织向手中哈了一口气,轻声建议道:“先生还是回房休息吧。”

  话语随着雾气飘散,花园重归寂静,纵横的枝桠定格在寒冷的冬日。

  炭治郎转头向花织微微一笑:“没事的,再在这里坐一会吧,你若是觉得冷,你可以去我房中的炉旁。”

  花织看向炭治郎温柔的眸子,那双眼睛氤氲着雾气,静静地看着眼前,又像是望着远方。明明只是个温柔如水的青涩少年,花织却觉得此刻他像个在岁月里哭泣的沧桑老人。

  “我会陪着先生的。”

  炭治郎的眼睛这才有了焦距,不解地问道:“你不冷吗?”

  “冷啊。但你不是还在这待着吗?”花织又向手中哈了一口气,热气传开去,花织摩擦着双手,看向炭治郎,“我是被我父亲卖到花街去的,是今年夏天,汗黏在身上,难受极了。我讨厌夏天,那总能让我想起来这件恶心的事。而同年冬天我被无惨大人领回来,有幸遇见了炭治郎,这让我觉得开心又温暖。”

  可炭治郎的冬天一定会夺走点什么,让本就荒凉的季节变得更荒凉。

  “炭治郎一定要相信春日一定会如期而至啊!”

  “请务必这样认为。”

  花织只能说些这般苍白无力的话,起不到一点作用。

炭治郎没说话,心中和这座花园一样寂静,曾经会在战斗中不断安慰自己的碎碎念失去了开口的自信。

  “呐,我在被卖到游廊的时候,看每一个来的男子都觉得面目可憎,他们有的长得好,有的长得不好,有的好有的不好,我始终心怀希望,才能幸运的被无惨大人选中。而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在一次次的失望后绝望,于是在那之后连光都照不进他们的心里了,他们又怎么能感受到明日的太阳呢?”

  炭治郎想告诉眼前这位天真的少女被无惨选中并不是件好事,太阳也并不代表希望。

  ——她只是从一个深渊跳入另一个深渊,只是以此为幸。

  只有这一个差别而已,但这个差别却让一个人截然不同。

  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同样乐观的认为他此刻与这位少女一样被关押于此,也未尝不是一件什么糟心的事?

  不堪的往事已被烙印在心中,过去已被定性,但炭治郎此刻也不希望未来被恶意揣测。

  也只能这样勉强度日了。

  炭治郎和花织一样往手心哈了一口气,雾气缥缈。

  是时候思考昨夜的协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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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心中已有准备,再见到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时,炭治郎总不免觉得冷意横生。

  仿佛全部的心神都被吊起来,时刻准备着即将迎风而来的鞭打。

  无惨并没有像之前一样走到榻榻米旁,而是在房间的中央,眼睛被头发遮住大半,隐去了其中的神色。

  “考虑好了吗?”

  “这份合约……若是有一方毁约了,惩罚由何而来?”

  “你可以不让我进行关于你的研究。”鬼舞辻无惨的声音冷酷,戏谑,漫不经心,“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无惨以为能再次看到炭治郎生气的模样,但是并没有,尽管他的面色有些异样,但似乎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宣告了他死亡的惩罚。

  能完全保证无惨停止研究的只有炭治郎的死亡,最好再加上祢豆子。

  炭治郎有瞬间的凝滞,他无法猜测千年的执着与生的本能对于无惨来说到底哪个更为重要,尽管这个回答在情理之中,但对于炭治郎来说却让他生出一股挫败感来。

  片刻的思考之后,他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听起来不带任何威慑力的惩罚。

  “我可以让鬼不吃人,但我若是不知道他们吃了人呢?”

  “嗯?”无惨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思索片刻说,“明晚我可以将所有的鬼集中到这里,那些鬼的生杀大权我可以转交给你,鸣女归我。”

  无惨想的很清楚,鬼与鬼杀队经此一役,已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低级的鬼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将希望放在虚无缥缈的青之彼岸花上,不如先将这个机会握在手中。最长不过耽误几十年的时间,只需要等炭治郎的一生走完。

  那些鬼也只是心血来潮放养的一些工具而已。

  炭治郎内心惊疑不定,他不敢相信无惨竟然会做出这种决策,他整个人呆滞在榻榻米上,这句话是如此的突兀,一下子就将鬼杀队数百年来的追求封杀在此刻。

  他突然明白了无惨的想法,无惨想在两者中间做一个暂时的缓和期,上弦的培养远比柱要来的复杂和长久,无惨再厉害也无法在多位柱的攻击下生存,比起清理,不如从根源上抹杀。

  脑中嗡嗡作响,他无法找到发声的渠道,炭治郎想培养更多的柱,但不想用死亡来编织一张捕杀网。可是没有从地狱爬出的力量,又怎么会有重新进入地狱的勇气?

  无惨站在远处,宛如在看着一只已入陷阱的猎物,暗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在那上面没有一丝逼迫的意味。

  炭治郎陷入沉默,点头;“好的。”

  细微的声音将鬼和鬼杀队多年的恩恩怨怨划散,也将炭治郎的未来书写于最深沉的夜晚。

  “那些支配我的行为有什么具体的含义吗?”炭治郎进入下一个话题。

  无惨对于此次谈话的重视程度让他多了一点耐心,平和开口:“如果不出意外,一般只是拉我晒太阳或是取血进行研究。”

  这比前面的简单而轻松,于是他过了这个话题,问:“关于最后的血鬼术,我需要知道详情。”

  “只要在双方同意的前提下,互换双方的一小部分血液,就可以将主体的情绪通过血液传输进来,虽然有一定的距离限制,但这个距离不会很小,因此你可以清楚的知道我将会在什么时候采取一些特殊的行为。”无惨顿了顿,说“互换之后你自会知道你与我的情绪差别与波动,有些情绪是不自觉生成的,按理不可能出现压制到不让对方察觉的程度。当然也可以通过自己的情绪影响对方的情绪,毕竟情绪又是可以自我控制的。”

  这听起来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且一时之间炭治郎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能停止吗?”

  “只要双方同意,我可以隔断本体与血液间的联系。只要你有新的办法,经协商我们可以实施。”

  “……我答应”炭治郎说。

  “谈判生效。”无惨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

  炭治郎第一次感受到鬼舞辻无惨在谈判上无与伦比的引导力,他把最为触动对方内心的事物抽出,让对方无可奈何却有心甘情愿地跳入名为理智的漩涡。炭治郎的思想被一次次引导着地穿入针眼,去帮无惨缝纫他的锦绣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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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是无惨大型裁基层人员现场

183话鸣女也太可怜了吧好歹给个走马灯啊ᕕ(ᐛ)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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